第18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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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玲珑的心里万分的难受,原来她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有她的存在,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但是对于像她这样一个不尽责的母亲来说,却又是最好的处罚。
  伸手轻拭下眼角的泪,她故作轻松的说,“那就好,既然这样,我也就心安了,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他的生活。嗯,我就问下,当年我给他配得那对银镯你也扔了吧?”
  那个银镯是她当时典当了身上除玉佩之外所有值钱的东西,请人精心打造的,算是自己今生留给那个孩子唯一的纪念品。
  至于她身上的那个玉佩此时正挂在黄芊芊的脖子上。
  “银镯?哪个银镯?”萧洛没好气的问。
  “就是用红纸包着放在孩子胸前衣服里的那对小银镯啊?”水玲珑小声的说着。
  她觉得萧洛一定是故意这样问的,那对银镯一定是被他给丢了。
  “你确定是银镯不是草绳链?”秦时突然间出声追问,语气隐隐有些慌乱。
  萧洛的神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水玲珑皱了皱眉,一张布有皱纹的脸微微昂起,带着迷惑娓娓的细说,“是银镯啊,还是我亲自用红纸包好的。你们说的那条小小的草绳链是我在医院里捡拾到的,当时没在意,也就随手丢到小风的身上。我是不会记错的,那一天是1958年7月13。”
  秦风听完低笑一声,有些无奈的看向水玲珑,“水姨,我想你是真的记错了,58年我还没出生呢?”他记得父母的结婚证上所登记的时间也刚好是58年。
  “其实,你是58年生的,是我让人把你的出生时间硬是往后推了一年,也就是说,你的真实年龄比现在的年龄大一岁!”见纸包不住火了,秦时只好如实的吐出实情。
  “为什么?爸,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时间上如此的紧凑,年龄又刻意的改小,这些种种只有一个可能性,秦风那张经历过不少沧桑的脸庞此时已然无法再镇定,他将探究的目光看向了缄默的秦奶奶。
  秦奶奶垂下眼帘,用行动告诉了秦风答案。
  秦风的脸色微变,他早已过了浮躁的年龄,尤其在经历了三年前的那次‘丧子’之痛,更是已经能够坦然的面对生活中的一切突变。心里虽骇,却不至于像电视里所演的那般歇斯底里。
  他慢慢的将视线转向秦时,秦时苍劲枯瘦的手臂上青筋微跳,他沉默了,在他沉默的时间内所有的人都摒息凝神。
  “你的确不是柳瑶亲生的,你的生母是当年*情报员,那时正处老将宣称要反攻大陆的特殊时期,所以她的身份就变得格外的敏感,她接近你爸的目的就是出自于完成党国所下达的某项任务。其实,你真的不用太在意于有没有她这个人。”萧洛看了眼秦时,然后替他出声回答了这个沉封了几十年的秘密。
  这个秘密让现场一片哗然。
  秦天与楚果果更是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为什么不要在意?”秦风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看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生下你,更没有想过要养育你陪伴你,在她的眼中只有党国,只有情报。为了情报,她可以牺牲一切,放弃一切,包括你!时代与经历的不同,你们可能早已无法解理那个时期情报员的执着与忠诚。其实,就连我也无法解理她的做法。”萧活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双略带浑浊的双眼半眯,陷入深深的回忆。
  遥远的片断如雪花般零散而纷呈,在他最早的儿时记忆中甚至还有轰炸机的声音。
  秦风只是紧紧的咬着唇,没有出声打断萧洛的回忆。
  “你比大伙的预期要早半个月。其实,你能够平安的生下来,还得感谢你的水姨,是她独自一人把你接生下来的。”萧洛的半眯着眼看向水玲珑。
  水玲珑经萧洛这么一说,神色微僵,也不由的回忆起曾经的过往,她在接生秦风的时候自己也才刚刚生产一个多星期有产妇,虽恨秦时,却无法做到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在眼前逝去。
  当时正逢黄泽成被秦时陷害背上反革命的罪名而含冤入狱,而她却只能挺着大肚子躲藏在外,然后在朋友的包庇下暂住在一家破旧的军医院,那是一家即将要被废除和拆除的国民党残留的军医院,那里只一名院长和两名年长的护士。
  直到多年后,她才知道那名院长在医院确定要被拆除的那一天吊死在了大门口,也许对他来说,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真正的忠诚吧?
  在那里她生下了一名男婴。
  那时的她心乱如麻,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未来,明天对她来说甚至是个连想都觉得有些奢侈的辞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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