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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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小奶狗就算了。金池点开免提,拿着手机,去浴室卸妆洗脸:好久没见你了,晚上见一面。
  镜子前的青年微微低头,手在脑后拨弄半晌,摘下戴了一天的黑色假发,露出底下金灿灿的发色,昏暗的灯光下尤为夺目。
  何必等晚上,现在我就有空。付晨不解。
  金池轻轻摩挲胸前挂着的珠子形状的东西,看着镜子里露出本貌的青年,说道:我还得去见一个朋友。
  今天是他六周年祭日。
  *
  下午。
  北市郊区陵园。
  山风穿过碑林,墓碑前刚放下的满天星还沾着新鲜的水珠,簌簌轻响。这是一个衣冠琢,底下放了几件衣物,碑上没有照片,刻着孤零零的三个字。
  虞临渊。
  金池穿着一身黑,对墓碑轻声道:我来看你了。
  回应他的只有陵园的风声。
  他俯身擦净碑上的灰尘,在碑前坐了下来,一如既往,不急不慢说起最近发生的事。
  这块碑的主人,是他生平第一次动心的初恋。
  金池谁都没说,裴昼长得有点像他死去多年的虞临渊,轮廓五分像,形貌气质却差他甚远。
  那个人从小被养在道冠里,人如玉,眸似点漆,比深山高悬的银月更俊美。
  他的身体似乎一直不太好,苍白的面容时常带着挥之不去的病弱感,被一种超出红尘的疏离感笼罩着,好像下一秒就要乘风归去。
  金池被他捡回去时,正是偏激叛逆之时,每当他龇着牙扬言要如何拼命报复仇家时,看上去清冷出尘的那人,总会轻轻地叹一声气,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又说气话。
  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
  这样好的人,去世时也不过才二十二岁。
  死于一场山林火灾。
  那时候金池不懂自己的眷恋是为何,然而情感在六年里不断发酵膨胀,他终于明白了。
  只是为时已晚。
  从一开始来到裴昼身边,他就清楚地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有时候晃眼看见裴昼坐在沙发上的轮廓,他就能借此欺骗自己,那人还在世界上他不知道的某个地方,好好地活着。
  恰好裴昼把他当个寄托情感的替身,从未投入过一分情感,两人皆心怀鬼胎,岂不正合适?
  扪心自问,比起裴昼随时发作的脾气,看在那张脸和钱的份上,他可从来没发过脾气。
  毕竟老板给的钱实在太多了。
  拿着亏心。
  又呆了半个小时,金池看了眼表:走了,晨子还在酒吧等我。
  像知道那人会说什么,他拍拍屁股起身,背对墓碑挥了挥手:放心吧,不打架,不闹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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