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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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瑨似有所感,抬头遥遥与她对视了一眼。
  白檀这才转身下城楼去,尚未走完那段长长的台阶,司马瑨已经登了上来,在她下方站定,离了两步远。
  他拖下盔帽,抬头看着她,轻轻嗤笑一声:“本王没能做到,让恩师失望了。”语气轻描淡写,如往常一样神色沉沉。
  白檀看着他的脸,笑了笑:“为师依然相信殿下,没有失望。”她抬手,想要潇洒地拍一下他肩头,好让他振奋点,没想到因为台阶高差,一个不慎就……拍到了他头上。
  司马瑨浑身一僵。
  白檀也懵了,眼珠直转。
  怎么办,又不是真的长辈,怎么能拍头呢?难道要摸两下?啊,要死,这要怎么圆才好!
  正纠结着,司马瑨已经扯下了她的手,拉下来缓缓贴住脸颊,侧着头闭上眼,轻轻摩挲,仿若偎依。
  纵然被这世间辜负,你懂也就足够了。
  ☆、第34章 护短
  王焕之来找司马瑨时,他正在军营里整兵,将死伤人数都点了一遍,拟了折子叫顾呈送去宫中。?
  朝中到现在也没人来管过平叛后的善后事宜。
  天气越来越炎热,又是正午,司马瑨身上却胡服紧实,连领口都紧紧束着,手里持着根鞭子立在营帐门口,往来士兵没一个敢接近的。
  王焕之潇洒惯了,此刻也有所收敛,接近几步小声道:“殿下恕罪。”
  “何罪?”
  王焕之听得他声音阴冷,神情愈发严肃:“这次殿下的事,家父似乎与历阳王早就商议好了的,那个刘沛……”
  “是被策反的吧。”司马瑨接过话,手里紧紧撰着鞭子:“为了本王这点兵权,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王焕之叹气。他也是近来才发现他父亲和历阳王之间有走动,历阳王一直无法安插人手到司马瑨身边,和他父亲商议,正头疼呢,他自告奋勇地表示可以胜任此事,由此便可以正大光明地接近司马瑨了。
  不过王敷也不相信他能办好就是了,反正他不拘礼数我行我素也向来为王敷所不喜,早就习惯了。
  历阳王和他父亲若是直接夺司马瑨的兵权根本没可能,只有让司马瑨先犯事。
  如今如他父亲所愿,司马瑨毁了保证,等同欺君之罪,自然难脱干系。
  司马瑨不悦,他也不敢久待,离开前长叹了一声:“家父正在宫中催促陛下,想必用不了多久,宫中就会派人来请殿下了。”
  司马瑨一鞭子甩出去,旁边竖着的兵器架生生裂断。
  王焕之再无他言,赶紧离去。
  东山的白家别院里也不清净,学生们一早就在西厢房里议论凌都王的事,说的绘声绘色的,就跟亲自去了晋兴郡的战场上似的。
  白檀进门时就听他们说着司马瑨虐杀的经过——
  “听说那个刘沛被一刀一刀活剐了。”
  “不是,是剥了皮后再一刀一刀活剐的。”
  “你们说的都不对,是折磨的奄奄一息后悬在城头上活剐的,最后推下城楼时据说还有气呢。”
  “凌都王好残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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