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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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深夜时分,路上早已没人,她也无所谓了。
  初秋的夜风已经微凉,白檀不自觉地往背后靠了靠,司马瑨身上的血腥似乎都还未散去,随着夜风缭绕在鼻间,她又觉得不妥,挺直了腰杆。
  司马瑨似有所觉,一手提着缰绳,一手环紧了她。
  “恩师这段时日都在宫中做了什么?”
  “校对,校对,校对。”
  “仅此而已?”
  “不然还能有什么?”
  司马瑨似乎对这答案很满意,低笑了一声。
  白檀如何不知他那点心思:“殿下这问题多此一举。”
  “何以见得?”
  “为师若问你这段时日在战场上都干了什么呢?”
  “杀人,杀人,杀人。”
  “那不就结了,你在战场就能是杀人,我在宫中也只能是校对啊。”
  司马瑨点头:“恩师言之有理,本王拜服。”
  白檀哼了一声。
  回到东山,祁峰他们领着军队回营安置尚且未回,只有无垢还没睡,但伸头一见司马瑨回来了就没再露脸了。
  白檀去煮了些宵夜来吃,回到书房发现司马瑨一手支腮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伸手在他眼前摇了摇,原来又在睁着眼睛睡觉呢。
  她推推他,想叫他回房去睡,却忘了此时不能打扰他,果然下一刻便被他精准地掰住了手腕。
  白檀疼得当场就叫出了声,司马瑨这才放开她。
  “恩师怎么这般怕疼?”
  这简直是恶人先告状啊。白檀对他怒目而视:“我怕疼也是错吗?”一边说一遍揉了揉手腕,都已经青了。
  司马瑨忽然道:“本王以往最爱折磨的恰恰是恩师这种,越是怕疼,越是叫本王愉悦。”
  白檀蹙眉:“你还没忘了那嗜好呢!”
  司马瑨笑了笑,起身出门,忽然扶了一下右肩的肩窝,大概是伤口疼了。
  白檀注意到了:“殿下的伤真没事?”
  “死不了的,放心。”他说的轻描淡写。
  白檀没好气地低头就碗吃了一大口,自己都不在乎,她操什么心。
  此番作战凌都王没有虐杀,上至满朝文武,下至平民百姓都对他刮目相看。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回都第二天司马瑨就将段鉴折磨了个半死,悬在军营里感受了三日的秋霜。
  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段鉴先前跟着历阳王,如今军权没夺到,又打了败仗,凌都王不报复才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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