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偏执权臣后我跑路了 第1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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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看向徐颂宁,瘦削的手指抬起,把一块温润的白玉佩系到她腰上:“阿怀,倘若以后母亲不在了,便由你来拜会这些人。”
  徐颂宁听见自己童音稚嫩,握着那玉佩问母亲:“这些人都是谁呀?”
  母亲抵上她额头:“是本会成为,我们阿怀亲人的人们。”
  这以后的第五个月,母亲因病去世,陪在她身边的嬷嬷太过伤怀,不久也随她而去,那些曾经准备等风波平静后再向人说起的话,终究是没来得及说出口。而徐颂宁大病一场,这场记忆被高热烧作灰烬,唯一记得的,是每年要去拜祭这些人。
  清明前后,踏青时节。
  徐颂宁轻轻眨了一眨眼。
  天光大亮。
  外间的徐勤深靠在床榻上打瞌睡,旁边摞着一堆金元宝,两朵云正面面相觑站在他旁边。
  云朗抬头看见徐颂宁:“姑娘,要留二爷在这里吃饭吗?”
  “不留,送回去,咱们这里伺候不来他。”徐颂宁语气寡淡,没看徐勤深,只微屈指节,浅浅揉着眉心。
  云朗喊了两三个小厮来,费力把睡得不知天地的徐勤深给抬了出去,另一边云采帮着收拾那些金银元宝。
  徐颂宁随手捏了一个打量打量:“只拿我叠的那些,这些咱们都不用。”
  “哎。”
  明日便是清明,徐颂宁要去拜祭她母亲。
  今日则是要去拜祭母亲那些个友人。
  那是梦里被母亲悄然埋葬的那些人。那些人里头,唯一立了碑的,是个女人,徐颂宁记得母亲一字一句吩咐人凿刻上的名字,这些年她曾无数为那块墓碑拭去尘灰。
  ——已故挚友良玉之墓。
  没有姓氏,没有事迹,连生卒年都不曾提及,只有寥寥“良玉”二字,讳莫如深地标注了墓主人的身份。
  她捏住腰间的白玉佩,她今日装束素淡,故而腰上的佩饰也力求简单不显眼,云采便挑了这玉佩来给她挂上。
  “薛家的祖坟在哪个位置?”
  她突然问,云采惑然不解地抬头看她,神色古怪,却也没问缘由:“我去打听打听——姑娘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徐颂宁没什么胃口,乏味地咽下一口清寡温凉的粥水就作罢,坐在窗前怔怔发起呆,手指无意识地把那玉佩紧紧握进掌心。
  云朗和云采很快忙完了各自的活计回来,云采扶了徐颂宁上马车,坐在她上边说道起来:“薛家祖坟也在城西,具体位置倒还要再仔细打听,早些年薛家很得圣宠,先帝爷挑了风水顶好的地方赐的。”
  云朗猝不及防听见这事情,眼都瞪圆了。
  “不用打听了。”
  徐颂宁抬起了眼:“咱们今日大约便能看见。”
  清明时节雨纷纷,一柄油纸伞撑开,徐颂宁拎起裙摆,从伞沿下望去,窥见一道熟悉的影子。
  “薛侯爷。”
  她语气温和,缓缓捏着手里的玉佩。
  那人并没撑伞,乌黑的发被雨水打湿了,脸上难得没多少笑,淡淡看过来,眉头蹙着:“徐姑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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