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写给汪精卫的信(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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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有今日之求和,何必当初之卖国?今日种种丑态,不过咎由自取而已,郑永此处,无论胜败断无与出卖国家之人和谈之理。
  要战,则战斗到底,要和,则无此可能,我与汪先生当初相识,算是朋友一场,今日虽立场不同但我犹劝先生一句。
  今日局势,日本侵略已无可能成功,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后,日军遭遇惨重失败,先生久居于日本,当对局势更加清晰。
  日本不过弹丸之地,物资匮乏,必然不能久战,失败不过早晚之事,先生以国民党元老重臣,去甘心如一狗侍奉之,我为先生羞愧,国人为先生羞愧。
  今我为先生计,除却反省自身,当于南京城内振臂高呼,与倭寇决裂,如此,先生虽死亦可得到国人谅解。
  念与先生旧识,今郑已为先生在南京城外写好坟地,先生可以安心身后之事,一切皆有郑永一力承担。
  先生若是执意要为倭寇效忠至死,则虽死亦遗臭万年,郑永言尽于此,何去何从,还望先生自己考虑,切莫贻误大好机会......”
  当年复开把这封信交到汪精卫手里之后,汪精卫愣愣看了好久,然后惨笑一声,指着南京城外方向说道:
  “郑永,郑永,安敢如此欺我,我汪某人国家元老,跟随先总理一手创建民国,你不过一小小后进之辈,口出狂言,如此侮辱于我,我汪某人誓死与你抗争到底!”
  说完,张嘴一口鲜血喷出,一个人身子往后一歪,就此人事不知。
  顿时乱成一团,鸡飞狗跳,大人叫孩子哭,闻讯出来的陈璧君好像世界末日到来,哭的是一会昏一会醒的,那样子当真让人看了无不落泪。
  好大功夫汪精卫才悠悠醒来,长长叹息一声:
  “虎落平原被犬欺,我一个国民政府主席,却被一介武夫羞辱至此,还有何面目去见天下人?
  罢了,罢了,国家艰难如此,我虽想为国家,却无人能理解,如今南京被围,你等跟着我再也无甚出路,去吧,去吧,各自找个地方去吧。”
  这话说的当真哀伤无比,明显心中已无什么求生信念,这说话的语气,根本就是在那交代着后事。
  陈璧君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
  “先生一身肩负着国家重任,怎么可以轻易说出这样话来?先生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代表的完成先总理遗志和复兴国家责任!”
  汪精卫面色惨白,双眼呆滞无光,在那愣了半晌,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这些哭的人中有一个真心的吗,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如果现在自己立刻死了,这些正在嚎啕大哭的人还会为自己流一滴眼泪吗?
  不会,他们一定不会!这些人在自己这里,为的无非就是牟取自身利益,这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这个时候外面忽然隐隐传来枪炮之声,这一定是对方开始攻城了。
  汪精卫摆课了下手,示意别人出去,自己拉着陈璧君的手,虚弱地说道:
  “国家,已经没有希望了。”
  看到陈璧君想要说话,汪精卫挥手制止了自己老婆:“事情发展到了这步,再说什么已经没有多大用处。
  我自感身子日益沉重,恐怕余日无多,国家对我已无多大意义,但对你却放心不下。我死了之后,你一个人千万要多保重。
  那些人一个也不能相信,都是一些人面兽心之人,看我形式大好,无一不纷纷趋附,一旦等我失去一切,这些人纷纷暴露出了本来面目。
  世风原本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怨恨的。现在仔细想想,郑永话中颇有道理,等我死后,你可与我划清界限。”
  “不,先生,我怎可做出这等事情,虽死我也不从。”
  汪精卫惨然笑了一下,轻声说道:“有什么可以的,有什么不可以的?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什么也都可以放下。”
  当年被刺伤的旧伤本来就没有治好,现在又受了郑永刺激,只觉得甚至沉重,一个人好像已经在云中行走一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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