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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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也坐起来,笑了笑:早。
  五条悟:你现在多大?
  这不是他所熟悉的太宰治,似乎要大上一两岁,那件总是披着的不合身的黑色大衣,现在他的肩膀已经撑起来了一些这件大衣马上就快要合身了,半张脸仍然被绷带裹住,手臂也缠绕着绷带,除了年岁渐长,和他认识的太宰并没有太大变化。
  他更瘦了。
  太宰治本来就瘦,现在更是瘦得像是一只轻盈的鹤,少年时期脸上那点圆润曲线消失后,那张脸更是漂亮得不可思议,鸢眸依然没什么情绪,却有一层虚假的笑意像荔枝壳一样覆在表面。
  他的心思掩藏得更深,哪怕是全知全视的六眼也只能窥到冰山裸露在海面上的部分,海面下的庞然大物已经成了不可察觉的隐秘之所。
  太宰治一直给人感觉轻飘飘的,而这个年龄的他身上那种飘忽感更重,同时他举手投足间又有种停在半空的疯癫感,五条悟无法找到合适的词语准确描述,却依稀感觉这人越来越不妙。
  忘了。太宰治笑盈盈地说:生日那天请了太多人,我也不记得喝了多少杯,啊,那些酒可真不错,有个小矮子一直到结束都没发现酒是从他的酒窖里面取的。
  五条悟罕见地不知道如何开口,对方和他对视了一会,忽然抬起手,遮住他的眼睛,唇齿间又逸散出几声笑,他停顿了一下,僵着脸去握太宰治的手臂,却突然感觉腿上一重,下一秒,柔软温热的呼吸已经散在他的颈窝,一路向上。
  五条悟:?!
  那颗时刻运转着无下限术式的聪明脑袋当场宕机。
  白发咒术师无比迅捷地闪到床脚,后背贴着墙,白色睫毛颤了颤,配合他大大睁着的苍蓝色眼睛,活像一只被揪了尾巴的美貌长毛猫猫,而太宰治愣了一瞬,露出茫然的表情:五条老师?
  沉默。
  五条悟沉默良久,艰难地开口,语气满是不可思议:我们、在未来是这种关系?
  是的。太宰治斩钉截铁地回答。
  当然不是,这种时候任何一个人在他旁边都会被他带上床,自从港口afia的干部大人整日整夜地停留在狂欢场上,重力使又彻底放弃他的搭档以后,太宰治身边每时每刻都徘徊着鲜花和蝴蝶。
  风光恣意,百无禁忌。
  性与酒,谎言与香烟,吊带袜与裙摆。
  他对这些本来就无所谓,反正他酒量很好,怎么喝也喝不醉,这种时候没几个不长眼的人来打扰他,森鸥外也默许着和他达成共识,他也乐得清闲。
  五条悟一时半会也看不出太宰治说的是真是假,虚虚实实,半真半假,在他纠结的时候,太宰治已经抓住他的领带,眯着眼睛冲他笑。
  这是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他说。
  这是真话。
  五条悟脑袋里顿时又断了根神经,他又往墙上贴了一点,指出对方身上的漏洞:我晚上和你互相洒香水是为了好玩吗?而且我从来不喝酒。
  太宰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也没办法。
  他跨坐在白发男人的腿上:我也有必要的应酬,最近聚会
  你在瞎扯个什么玩意,五条悟想。
  他半天也没想出一个未成年现在不知道成年了没有,有什么需要把自己变成这样的应酬,不对,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白发咒术师拧着眉,打断对方的不知所云: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写书。太宰治看了一眼窗外,侧着脸笑:我计划着写一本书,但一直迟迟没有动笔。
  为什么没动笔?五条悟说:编辑那边不是有固定的截稿日吗?
  唔。太宰治神色中已经隐隐多了些不耐烦,他隐藏得很好,但五条悟还是察觉了一点端倪,但很快他就被打断了思路,太宰治凑得很近,手指勾住他脖子上挂着的眼罩,轻巧地提了上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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