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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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治:
  他大概能估计出五条悟在想什么,以这人过于自我的性格,能联想起一堆怪东西他一点都不意外,反正自信就对了,他还在想怎么让这人彻底放弃这种荒唐荒谬的揣测,白毛猫猫已经不高兴地扒拉着他,歪着脑袋:我们不是恋人吗?
  太宰治身体一僵。
  五条悟感觉到他的肢体反应,更不高兴了,瞅着眼前形状得没错,男人只要睡到了就会变成另一个人,之后我就要去睡公园了吗治君?
  你得睡狱门疆,太宰治无奈地想。
  你觉得我像是会有恋人的人吗?太宰治懒懒散散地将问题抛了回去:怎么看我们都没有关系吧。
  他顿时感觉脖颈后面一阵刺痛。
  也不对,这种程度就称呼为痛觉未免太过夸张,五条悟生了两颗虎牙,此刻他正在用那两颗牙不满的磨着那一小块皮肤,太宰治感觉自己简直是养了一只不会撒娇的猫,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离我远一点,五条老师。他平静地说。
  这是将死之人仅剩不多的那点良心,太宰治又想了想,觉得已经足够了五条悟虽然不似他这些年打交道的那些官员一样弯弯绕绕,也无论如何都是个聪明人。
  白发咒术师哼哼唧唧地抱着太宰治不放手。
  怎么可能远一点?
  他没有半分迟疑就得出了答案,太宰治的话被他听过就忘,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像小孩第一次接触糖果会忍不住吃掉一整罐糖一样,这种新奇而又愉悦的情感爱情,他自顾自地给这种感情下了个定义,不由地期盼起以后来。
  就算这个太宰治看起来仍然有点不对劲,他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让他的直觉呜呜地响,不过没关系。
  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啊。
  他认识的太宰治才刚刚十六岁,眼前这个男人也不过是二十二岁而已,距离太宰治的头发变得和他一样白,眼角也爬上皱纹,那还远得很。
  五条悟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捻着太宰治耳侧的发丝,卷曲柔软,绕在手指上乌黑的一缕,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重新快乐起来。
  太宰治挑眉垂眼:怎么?
  我在想你老了是什么样子。五条悟诚实地回答:说实话,很难想象,我见过的老头子都是一群烂橘子,但我觉得,你老了也应该是很漂亮的。
  日月食的祝福还没有结束。他说:所以过几天我就能见到更年长一些你的,等到最后,估计就是个老头子?
  太宰治顿了顿,脸上浮现起一些嫌弃。
  别说是五条悟,他自己都没想过自己会老。
  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去死了,中原中也被他派去意大利出差,侦探社也收到了他的信函,而且死得早一点有什么不好?用中原中也的话说,他活着就是个大麻烦,先不提他自己根本无法忍受自己再继续活着。
  成为一个麻烦的老头?
  太宰治莫名其妙地笑了笑,随手揉了揉白毛猫猫的猫头:还是算了,五条老师,你能解除日月食给我带来的影响吗?我明天还安排了重要的会面,如果耽误了,会引发非常严重的后果。
  我的人间失格对这类力量不起作用,咒力和这种还沾点边。
  白发咒术师抬起头,不情愿地:可以是可以但是?
  我不想?
  五条悟本来想直接回绝的,但太宰治身上极其短暂地掠过的一丝焦躁被他捕捉到了,而这个太宰治自从出现在他面前就是滴水不漏,这点情绪让他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用六眼破坏日月食的祝福也不是不行,他一开始本来就打算干脆利落地把正确时间线的太宰治带回来,但是看热闹的心思和探究欲更胜一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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