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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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司云靖又吩咐着从马背行囊里多拿几块洒了芝麻的胡饼过来,但池萦之打死也不想被这位投喂第二次了。
  她捂着嘴连连拒绝,“谢了……够了。”
  司云靖有些遗憾的把一摞芝麻饼递给了高大年,吩咐他放进池世子的马背行囊里。
  他把人叫过来,喂饱了,却压根没问刚才斗殴的事,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
  “听说你要伤药?纵马半日,当真磨破了大腿皮?之前还以为你找借口偷懒。”
  司云靖坐在对面问她,“你从前在陇西郡的时候,你父亲没有狠心在练武场训你?”
  池萦之咀嚼着嘴里的饼,含糊道,“狠训倒也是有过,大概持续了一两年吧。后来我见了父亲就躲,断断续续追着又训了那么一两年……后来不是有二弟了么。二弟虎头虎脑的,身子骨结实,父亲就盯着他狠训了。”
  司云靖一挑眉。“你从前的信里倒是不曾提起这些。相比你这个嫡子来,陇西王更偏爱庶子?”
  “这倒没有,殿下误会了。”
  池萦之实诚地说,“父亲不存在偏爱的问题。他应该是觉得哪个有用就用哪个。父亲训了我几年,没训出想要的样子来;正好二弟到了开蒙的年纪,又狠训我二弟几年,还是没训出想要的样子来。父亲后来想再生个儿子试试,不过我的双生……胞妹,他性子强,和父亲争执了几次,父亲总算断了继续生儿子的念头。总之,我家里就这样凑合着过呗。”
  司云靖听得有点头疼,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他伸手把旁边侍立的高大年的干儿子双喜招了过来,吩咐他拿些金疮药来。
  “荒郊野外的,附近又没有河道,沐浴擦身能免则免吧。今晚擦些药,明日早起了还要继续骑马。”
  池萦之谢了赐药,追问了一句,“我们究竟是要去哪儿呀。再往前头二十里,就要出京畿地界了。”
  司云靖似笑非笑地瞄了她一眼,最后只回了句“放心。出不了京畿地界。”把她打发回了帐子。
  帐子里再无别人,送来的金疮药小瓷瓶搁在矮几上,池萦之只点了盏豆粒大的小油灯,在昏黄的光线里把下裳褪了,给自己磨得通红的大腿处敷了药。
  临睡前还琢磨着太子爷透露的口风:“出不了京畿地界……”
  那想必是去京畿附近的山林里游猎了。
  皇室贵胄,偶尔出游个两三天,也不算太离谱——
  第二天上午,又跟着队伍赶了十里路的池萦之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出现在眼前的大营辕门是怎么回事?!
  满山满谷的兵又是怎么回事!!
  涌上来围着太子爷行礼的一大堆军中将领又是怎么回事!!
  妈蛋,居然一声不吭,把他们仨带到京畿大营来了……
  禁卫小跑着传来东宫口谕,“孤此行巡视京畿大营,劳烦三位世子相陪。今日初进大营,无事召唤,三位自己找帐子去歇着吧。”
  “太子爷把咱们往军营里一丢,就晾着了?”楼思危难以置信。
  “也没人跟咱们说说规矩呢?咱们如果随处乱走,会不会无意中触犯了军令,被人绑了推出去辕门斩首啊?”
  韩归海浑身一震,恍然道,“东宫应该就是如此的打算!触犯军法,不教而诛,好一出毒计!”
  池萦之:“……”
  池萦之:“你们怕触犯了军令,那就别出去四处乱走,蹲军帐里待着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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