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奸宦冲喜后 第2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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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就算是陆芍,也不知他此去余州的目的。只是瞧见各方势力皆在蓄势以待,便猜测这事大抵不简单。
  “还想问甚么?”
  油灯下,陆芍静静听着,被他这么一问,反倒断了思绪。
  她摇了摇脑袋。
  来汴州一年,内宅的门道学了不少,最要紧的一宗,就是察言观色、审时度势。
  有些话,厂督愿意同她说,那她听着。不愿说的,她也不会越矩去问。
  净完手,拨水的声音渐止。这时,楼道口又传来楼梯的嘎吱声,交谈间,似乎又引来几个落脚的人。
  陆芍竖起耳朵,提心吊胆地听着屋外的风声,一想到沿途大抵危机四伏,便不由地嘀咕了一声:“这一路恐怕不得安生。”
  靳濯元以帨巾拭手,擦干后,在被褥整洁的榻上落座:“咱家说了,芍芍予我兴致,我护芍芍安生。这话作数。”
  他伸手拍了拍床榻,示意她坐过来。
  陆芍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转而一想,这安生兴许是指沿途皆有东厂和锦衣卫的人随身护卫,纵使遇上暗礁险滩,也有人披荆在前,一一应付。
  她乖乖地坐过去,正要伺候他安置,一双柔荑被他握住。
  他眼神清明,只在微微眯起时,带着点难以言说的阴恻。
  “你且睡,四周有诚顺带着守着。夜里不论听见甚么声响,都不许出这屋子。”
  说完生怕陆芍不听,还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听见了吗?”
  陆芍茫然不解:“厂督明明在我身侧,为甚么要交代这些?”
  她顺着靳濯元的视线外望,一抹黑影正巧从屋前闪过。
  身旁的人缓缓起身,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陆芍一下子明白过来,反抓住他的一片衣袖,眼底带着忧切:“会有危险吗?”
  靳濯元抿了抿嘴,肃然的神色慢慢转向贪嗜,甚至带着些欢悦。
  陆芍瞧见他的神情,慢慢松手,她的顾虑没错有错,但是有危险的恐怕不是屋里的人。
  *
  夜里落了一场雨,落在空旷的京郊,回响的声音清晰可闻。陆芍初时没有睡意,熬到后半夜,实在浑身疲累,竟也和着雨声睡了过去。
  醒时,一大片晨曦照在平整的被褥上,陆芍迷迷糊糊地睁眼,侧首不见床榻之人,顿从榻上惊坐起,睡意全无。
  她趿鞋下榻,环顾屋内,茶盏摆放整齐,就连她昨日刻意在门槛前留下的一小截花枝也没有挪动的迹象。
  整整一夜,厂督都未回来。
  陆芍眼张失落地来回踱步,脑中顿时闪过千万个可怖的画面。依照他的身手,倘或事情顺利,不会迟迟未归,难不成是昨夜碰上甚么棘手的事,到了这个时辰都尚未能脱身?
  她惴惴不安地望向紧阖的屋门。仿佛屋门后又是另一番腥风血雨的天地。
  屋内的线香最终燃尽,最后一柱香灰折落在小小的香炉里,她好几回都想推开屋门,去外头打探消息。可在昨夜厂督特地同她交代,不论出甚么事,都不许她出这屋子。
  陆芍孤身一人,身上没本事,也生怕自己行止轻率,给人徒添麻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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