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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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侍卫退了,她才道:“你们既然知道我想不起往事,干嘛还要拿以前的事情来烦我?难不成还指望着我再带你们继续上山,落草为寇?我那时年幼无知,行事甚是狂放,带着你们行差走错,这都是我的责任。可是你们也不要总提起以前的事情。那子瑜现在都做了皇帝,仰山的过往也不值得一提了。”
  那几兄弟一听,眼睛里都含着委屈的眼泪,陆全耿直,心里想着什么说什么:“大当家的,您就是被男色迷眼,又被他的花言巧语唬住了。可是他那等王侯子弟,岂可托付终身?以后您年老色衰时,他再纳妾,您可怎么过?你若是喜欢长相英俊的美男子,我们替你收罗些来就是了。您不愁金银,隐入深山盖间别院,岂不逍遥自在!”
  眠棠觉得跟这几个兄弟话说得太多,人会便愚蠢,只翻了个白眼道:“你们且回去,我过些日子再去看你们,一个个都老大不小的了,要跟着掌柜好好学本事,莫要再打打杀杀!”
  说完她便转身上了马车,让马车赶紧驶向淮阳王府去了。
  几个兄弟目送大当家的离去,陆义率先转头,狠狠瞪了四弟一眼:“你方才说的可像话?”
  陆全回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说得没错:“大当家的就是好色啊,当初不还调戏着你,说你长得清秀,堪比仰山第二美……”
  看陆义死死瞪他,像是打人的样子,陆全才识相闭嘴。
  大当家的确是好色,只是现在鉴赏的水平犹胜从前,单是崔行舟一人,就碾压了以前的子瑜公子,他家老二,更没法跟人家谪仙玉树一般的风姿比拟了。
  他方才的话,还真有点夸海口,想要寻个能替了崔行舟的美男子,还略有些难呢。
  再说柳眠棠意乱心烦地去了王府,等下了马车后,便接连有工头跟她禀报事情。
  其实王府的工期已经赶得很快了。院墙以前垒砌得差不多,只差罩面儿了,而淮阳王原先的寝园是翻修的重点。不光是扩大了些,还特意给眠棠开辟书斋,当账房用。
  另外还有一个房间,打了地龙,铺上了南国进献的红柚木,边角也都用软木包裹,据闻是淮阳王吩咐工匠打造的婴儿屋房,等到冬天时,若有眠棠有了孩儿,便可让宝宝穿着开裆裤子满地爬。
  眠棠看着屋内的摆设,每一样都是巧用了心思的。
  她若不是陆文,此时可以满心期待跟崔行舟成婚后的日子,那该是何等甜蜜!
  待从王府回来时,眠棠发现侯府里进进出出的,细问才知,原来那廉氏一家居然回了眞州,楚太妃听闻了,连忙唤人备下马车,要去探看据说受伤了的妹妹。
  不过眠棠并没有跟去。她从心里厌烦廉楚氏和那个搬弄是非的廉表妹,既然这般,便少些虚伪客套,廉家是楚太妃的至亲,却并不是她的,那等子应酬,她缺席也无所谓。
  等到崔行舟酒宴回来,眠棠才从他的嘴里知道了廉家能得以遣返的经过。
  原来绥王付了几笔“赎金”之后,终于等到了崔行舟放人,只是放人的阵仗略大,绥王妃在闹市下车的时候,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惹人遐想。
  因为当初绥王跟淮阳王约定乃是一同放人的。二人简直是英雄所见略同,憋着劲儿要坏一坏对方的名声。
  那廉家人也是被绥王的人从马车上直接抛在了闹市口。
  男丁脸上都带着伤,女眷们也是裙摆被撕裂了口子,尤其是廉苪兰,神情恍惚,衣衫不整,从地上爬起来就痴痴笑,逮着人就唤崔表哥,直嚷嚷自己乃是淮阳王的未婚妻。
  第96章
  眠棠先前是见过那位绥王妃的,想到她名节受损心里有些不忍。
  可是如今两王相争并非街巷邻里间的龃龉,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绥王立意要置淮阳王府于死地。
  在绥王下黑手砸烧了淮阳王府,又差一点掳走了她和太妃的前提下。淮阳王肯放绥王妃和世子回去,已经是格外的大度了。
  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无论是绥王的妻子,还是将要成为淮阳王妃的她,都要有被卷入朝政纷争的自觉。
  今日是绥王妃,而明日会不会是她柳眠棠就不好说了。
  可是感叹完了绥王妃不幸的际遇后,轮到廉家的表妹时就有点一言难尽了。
  太妃前去探视妹妹之后,回来就大病了一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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