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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品珍猛然拍了下桌子,「那个白痴寧愿和我分手,也不愿对同学失约,真是可恶。」
  「嗯。很可恶。」
  像九官鸟似地复诵,却只换来傅品珍的白眼,钱雍曼清了下喉咙,不敢带有一丝情绪地说,「什么同学那么重要?」
  「她没有说。」傅品珍不喜欢生闷气,但此刻又不能对学姐发脾气。
  「听起来很像外遇。」
  「她敢?」
  钱雍曼眼珠子转了转。「你们不是分手了?那也不算外遇了。」
  傅品珍瞇起眼睛。难道那白痴会这么阴险?不可能。这不是白痴能玩的把戏。
  很快地否定掉被钱雍曼勾起的疙瘩,傅品珍恢復君临天下的气度,从容地看着钱雍曼泡茶的手缓慢地在桌面上游移。
  还是小瑄比较好玩。钱雍曼在心底腹诽着难玩的傅品珍。
  「她去和同学见面了?」钱雍曼问。
  「嗯。」
  「去哪见面?」
  「不知道。」
  「你没问?」
  傅品珍深吸了口气。「我为什么要问?我又不是非她不可,她爱见谁就见谁,我懒得管。」
  懒得管的话,还需要分手?钱雍曼的脑内小剧场很活跃。
  「算了。」傅品珍撑着桌子站起来,「反正单身了,我要去酒吧玩玩。」
  「喂。不要走啊。」钱雍曼对着傅品珍的背影喊着,「不是说好要陪我泡茶吗?」
  被愤怒塞满大脑的傅品珍,连带的听力也受阻,完全不理会背后学姐的呼唤,逕自走了出去,直奔纸醉金迷的狂欢世界而去。
  单方面被傅品珍吼了一顿之后再次光荣成为弃妇的姜成瑄,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一方面因为就要见到老同学而高兴,一方面又因为傅品珍的情绪爆发而不快。不知道为什么,姜成瑄不想对傅品珍说有关宋清秋的一切,或许是因为那里头包含了太多青涩少年的尷尬往事,又或者是因为姜成瑄想保有过去的单纯的小小回忆。如果她对傅品珍叙述了那些心情,会不会像打开汽水罐,某种气体逸散之后,回忆就变了质,成了无关痛痒的过去,然后便真的过去了?
  和往常一样,姜成瑄总是早到的那个,宋清秋是迟到的那个,而且,迟到了还不道歉。但有点不一样的是,宋清秋在看到姜成瑄的那一刻,眼眶稍稍地红了。她走过去紧紧地抱住那个老爱双手放在口袋里的女孩。女孩对世间的事物总是表现出完全中立的态度,就连拥抱都没有回应。
  但这都不妨碍宋清秋对姜成瑄的亲近。她勾着姜成瑄的手臂,「接下来的两天,你是我的。还记得吗?」
  当熟悉的怀抱回来,姜成瑄彷彿找回以前的心情,并将傅品珍暂时地收藏起来。她宠溺地笑着,「当然记得。」
  坐在车上,宋清秋像欣赏名画似地盯着姜成瑄看,看得姜成瑄不自在地把头撇向窗外。
  「感觉你好像有些不一样。」宋清秋饶富意味地说。
  「你也不一样。」姜成瑄淡淡地回答。
  喜欢被人关注,是女人的天性。宋清秋兴奋地说,「哪里不一样了?」
  姜成瑄慢悠悠地说,「你变胖了。」
  随即是一声惨叫。姜成瑄摸着被咬的手臂,皱着眉头说,「你这咬人坏习惯什么时候才要改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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