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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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瑨眉头一蹙:“恩师这是做什么,防着本王?”
  白檀是觉得尴尬,发病的时候又是搂又是抱的算是情有可原,现在好好的离太近便觉得不太好了。
  司马瑨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抬手托起她下巴,拇指在她尚未消肿的唇角边揉了揉:“本王咬疼你了?”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暧昧。白檀的脸陡然烧成了沸水,脑子里都快溢满热血了:“没……”呸,这话不对啊,没咬疼难道还能再咬啊!于是她又生生把话改成了:“没什么事,殿下下次克制些,为师也不至于遭罪了。”
  原来这是遭罪。司马瑨眯了眯眼,那托着她下巴的手不仅没撤回来还细细摩挲了起来。
  白檀觉得她眼神不对,拨开他的手便脚步匆匆地回书房去了。
  干正事要紧,她还是去接着修订古籍好了。
  周止尚未正式入仕,不过已在历练,特地写了信过来向白檀禀告近况。
  西厢房里的学生们正在温习功课,白檀在门外将信细细读完,正准备转身回去,忽见白栋垂头丧气地进了门。
  这模样与他以前的模样大相径庭,白檀唤了他一声,朝他招招手,问道:“你怎么了?”
  白栋忽然扑过来,抱着白檀的胳膊开始干嚎:“阿姊,我不要入军营,我不要打仗,我肯定会小命不保的呜呜呜……”
  白檀安抚他:“哪个不长眼的会让你去打仗啊?”我们大晋应该还没沦落到要让你上战场的地步吧,你回去绣花吧。
  白栋咬了咬唇:“还能有谁啊,父亲呗。”
  东山里的少年们都开始去征服自己的天地了,白栋的年纪到了,自然也不能幸免。
  白仰堂近来询问他的意向,原本是文显之家,偏偏他是个没文化的,白仰堂就琢磨着要不把他送去军营,立些武功回来。反正大晋一直是缺将才的。
  也不指望他做将军了,至少能养活自己就成。
  白栋怎么可能去军营,他怕死的很啊,所以就赶紧跑来东山躲避了。
  白檀哭笑不得:“那你就好好读书做个文官呐。”
  白栋又觉得痛苦,抱着脑袋哼哼了两声。
  西厢房里的学生们都探头探脑地想看热闹,白栋也要面子,不发癫了,站直身子问白檀:“阿姊知道父亲寿辰要到了吗?”
  白檀被他问得一愣,她还真忘了。
  白栋道:“今年是他五十寿辰,我看他嘴上虽然没提,但还是想要你回去给他祝寿的,阿姊你回去吗?”
  白檀犹豫了片刻,摇摇头:“还是算了吧。”
  白栋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这次阿姊会卖个面子呢。”
  白檀也不是不想卖面子,实在是怕跟白仰堂见了面又闹不快。他五十寿辰必然会满堂宾客,到时候岂不是在外人面前丢人么。
  不过好歹也是生身父亲,大寿到了也该表点心意。白栋离开后她便琢磨着还是得送点东西。
  白仰堂喜好《晏子春秋》,她便从中摘录了九段名言,带着无垢在山里寻了上好的青竹,亲手制成了宽平的竹简,再用正楷小字将这九段话誊抄上去,以刻刀一一刻下,最后再润色,结绳联结。
  司马瑨这几日不怎么忙碌,白檀自然不会疏于对他心性的教导,特地将他叫来书房一起动手。
  司马瑨拿起刻刀时说了句:“本王怎么觉得恩师就是想找个下手呢?”
  白檀义正言辞:“这是培养殿下的耐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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