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美人的继室之路 第4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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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太太居高临下,看得一清二楚,对婆子说:“去,把石榴再灌一次药,给我撵出去--她家里可还有人?”婆子是打听过的,“奴婢问了,家里有远房叔叔、婶婶。”花太太点点头,“给我看好了,府里的东西一件也不许带,一文钱也不给她,你亲自去办。下贱东西,勾引爷们的狐媚子!”
  花锦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膝行两步,“娘,娘,您听我说,娘~”
  “还有你!”儿子一向是个恭顺孝敬的孩子,从未违抗过母亲的话,如今当着媳妇、满屋子下人,屡次反驳母亲。花太太失了颜面,气得鼻眼移位,嘴唇直哆嗦,抬手欲打,又打不下去。“还敢嘴硬,你你,你早晚气死我!你去给我跪祠堂,我,我让你伯父罚你!”
  当天晚上,珍姐儿没有睡好。
  对丈夫的失望、伤心,对母亲的担忧、难过,对纪氏的厌恶与憎恨,还有一丝丝对石榴的解恨、嫉妒,或许还有后悔、懊恼和对花太太的责怪,像绳索,把她整个人密密缠绕着。
  第二天,花锦明没有像平日一样出现,给她摘院角盛开的小花,或者在窗下背一首唐诗“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珍姐儿担心不已,派身边人去问。秋雨回来说,二太太罚二爷跪祠堂,天一亮,就把二爷送回去了,还请了大夫--九月风凉,祠堂地面是厚厚的青砖,花锦明着了凉。
  回到屋里,花锦明就发了高烧,一烧就烧了五、六天,烧得珍姐儿衣不解带服侍,烧得花太太忧心忡忡、以泪洗面,烧得花伯父、花伯母、堂兄过来探望,痊愈则是十余天之后的事了。
  那个时候,另一个消息已经在二房蔓延开来:
  石榴被婆子扔回家里,身上还流着红,只有喘气的劲儿。远房叔叔和婶婶搜遍石榴身上,一个钱、一件首饰也没有,便舍不得请大夫。
  可怜石榴一口水也喝不上,直着脖子喊了一夜“娘、二少爷”,天没亮就死去了。
  ? 第62章
  一张普普通通的白纸画着一条橙红金鱼, 鱼尾像舞女的裙摆,在水波间盘旋摇曳,周围是两根柔软的水草,几块鹅卵石。
  “姨娘画的真好。”媛姐儿赞叹着, 把画纸举起来瞧, 又拿起另一幅:依然是金鱼戏水, 是从上面的角度画的,像人站在缸边低头看。再看东捎间墙壁挂着的青色棉布, 一块玄色帕子上用针盯着金鱼形状的布头, 头尾俱全的,眼睛是一小块碧玺石头, 水草鹅卵石都有。
  纪慕云有点得意, “哪里, 画熟了罢了。”
  媛姐儿又拿起画着花蝴蝶的两张纸,吞吞吐吐地“姨娘, 你~你帮我也画两张好不好?”
  “好啊。”纪慕云没当回事,拿来笔墨, “六小姐打算绣个什么?”
  媛姐儿高兴地叫自己的丫鬟红玉“去把我去年和前几天爹爹带回来的风筝拿来”,又对她说“姨娘做荷包, 我就缝帕子好了。咦,姨娘说, 做个扇套行不行?”
  扇套狭小细长, 要在方寸之间绣出名堂,考验绣工不说,还费眼睛, 纪慕云历来懒得做, 曹延轩的扇套是珍姐儿做的。她委婉说了, “六小姐先画出来,看看好不好。”
  媛姐儿便埋头画了一副喜上眉梢的图样,一立一卧两只喜鹊落在红梅枝头,看着还可以,她却沮丧地放了笔:“太费功夫了,梅花花瓣就要绣半个月。”
  说起梅花,媛姐儿还只是用两种丝线,纪慕云最少要用四种,想一想便累得慌。
  不多时,红玉拿来一个燕子风筝,一个蜻蜓风筝,那燕子风筝是媛姐儿去年得的,和东厢房曹延轩拿回来的那只式样完全不同。
  纪慕云打量风筝半天,伏在案边,先用墨几笔勾勒出风筝骨架,画出长尾,又调了颜料,涂好风筝的颜色,顺手画了一根长长的近乎透明的丝线,之后又画了两幅蜻蜓的。
  她一边画,一边脑中勾勒出画面绣成香囊的模样,放下笔,翻找成叠的布料丝线,找到合适的便钉在墙壁青布上。
  做这些的时候,媛姐儿用羡慕的目光望着她,眼睛眨也不眨,等纪慕云坐回炕边拿起绣花绷子,实在憋不住了,“姨娘,我~我有件事问你。”
  纪慕云没在意,“嗯?”
  媛姐儿看看左右,她便笑道“你们拿些果子来,也坐会吧。”冬梅红玉几个便下去了,
  “姨娘,你教我画画好不好?”媛姐儿鼓足勇气。
  咦?纪慕云惊讶地停了针,“六小姐?”
  媛姐儿有些不好意思,盯着案上的画纸,胳膊伏在案边,细声说“我就是觉得,姨娘的花样子画的好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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